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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童话]穿成女主的妈第266节(1 / 2)





  安托瓦内特长长的睫毛扑扇两下,像是在追忆少女时期的一些过往。叶棠没有打扰她,可安托瓦内特不过只用了两秒就结束了自己的追忆。

  “三个月……不,两个半月,我一定会让阿玛多伊斯到巴黎来的。”

  ……

  安托瓦内特说会在两个半月内让莫扎特到巴黎来,实际上莫扎特只用了一个半月就到了巴黎。

  站在安托瓦内特的身边瞧着台阶下那个单膝跪下的十五岁少年,叶棠不安了一秒——人的能力未必与他的年龄匹配。莫扎特八岁时他的第一部作品集《小提琴奏鸣曲》就开始印刷了。作为一位音乐创作者,十五岁的莫扎特早已是许多乐手的老前辈。

  让叶棠稍微困惑的是与莫扎特一起跪在台阶下方的黑衣青年。

  安托瓦内特倒像是认识青年的样子。

  “安东尼奥·萨列里,你也来了啊。莫扎特、萨列里,你们都请起来吧。”

  萨列里?

  叶棠微微睁大了眼睛。如果她没记错,历史上的萨列里与莫扎特年纪相差之巨大,让莫扎特在找萨列里帮忙的时候会讨好地叫萨列里“爸爸”。

  而且萨列里虽然不是杀害莫扎特的凶手,但与莫扎特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特别亲密……萨列里会帮助莫扎特,更多的是因为萨列里是一名优秀的音乐教师,他帮助过很多乐者,其中包括他的学生贝多芬、舒伯特和李斯特。

  最重要的是,历史上的萨列里是个有着幸福婚姻还生了七个孩子的男人,现在跪在台阶下的青年却更像是《莫扎特传》里杜撰出来的那个禁欲系偏执狂……

  “梅,能为我介绍下你带来的客人吗?”

  安托瓦内特的声音拉回了叶棠大受震撼的神魂。

  叶棠收回停留在萨列里身上的目光,向着安托瓦内特行礼,跟着向安托瓦内特介绍:

  “殿下,这位是来自英吉利的玛丽·渥斯顿克雷福特女士。她身后的孩子是她的女儿,小玛丽。”

  腼腆的小女孩藏在母亲的身后,然而她那双盛着银星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高位上的安托瓦内特与安托瓦内特身旁的叶棠。

  如果这个世界完全按照叶棠所知道的历史进程来走下去,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日后会嫁给一个年轻的诗人,更会在无限的痛苦与创伤中创作出世界上第一部科幻小说。

  她将成为科幻小说之母,“玛丽·雪莱”。

  第336章 “废物”的假母亲38

  玛丽·渥斯顿克雷福特差点死于产后感染。

  神奇的是就在她高烧不退的第三天,一位自称曾经受到过她帮助的护士敲响了戈德温家的大门,说想要见玛丽·渥斯顿克雷福特一面,好当面向她致谢。

  威廉·戈德温告知护士妻子的状况不宜见人,这却没能赶走护士。护士强行闯进了戈德温家,并在找到玛丽后擅自开始了对玛丽的治疗。

  玛丽因此得救,只是等她从昏昏沉沉中完全清醒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两周。玛丽几次徘徊在生死线上,这让她的丈夫已经做好了妻子将不久于人世的准备。他甚至把他和玛丽之间的女儿也命名为“玛丽”,以此作为对妻子的一种纪念。

  玛丽得知此事后哭笑不得。她既想向丈夫抱怨:“你放弃我放弃得也太早了!”,又想抱着丈夫哭泣说:“还好你为我们的女儿取了‘玛丽’这个名字。……倘若我真的死了,至少‘玛丽’这个名字可以帮你记得我。”

  不过在那之前,玛丽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那就是问将她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护士——

  “你是谁?”

  妻子其实并不认识护士这件事让威廉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放任一个陌生人单独照顾妻子近半个月,威廉差点儿要冲出去喊警察来。

  他之所以没有真的去喊警察,那是因为一旦他离开,家中又会只剩下妻子与刚出生没几天的女儿。

  护士问心无愧,她半点儿都不害怕,只是笑着拿出了叶棠写给玛丽的信。

  “我是您的一位支持人请来照顾您的人。”

  叶棠一发现自己身处的世界类似于她所知道的十八世纪之后,立刻就去雇了侦探。她想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她所知晓的那些伟大女性,更想知道这些女性们是不是还活着。

  当叶棠确定这个世界有玛丽·渥斯顿克雷福特这个人,知道历史上的玛丽·渥斯顿克雷福特是死于产后感染的她立刻找来了几位资深护士,并与其中一位签下了合约。

  这位护士按照合约需要远赴英吉利,并找到玛丽·渥斯顿克雷福特。之后她只需跟在玛丽·渥斯顿克雷福特的身边,保证玛丽·渥斯顿克雷福特在见到叶棠前不会因伤病去世,叶棠就会给她一笔足够她下半辈子都挥霍度日的巨款。

  如今小玛丽已经一岁半了,学步很快的她就算没人牵着也能独立行走。只是小孩子毕竟体力弱,偌大的宫殿小玛丽连半条长廊都走不完。

  渥斯顿克雷福特在安托瓦内特与叶棠到来之前都是自己抱着孩子,到安托瓦内特与叶棠现身,她才匆忙放下孩子。

  还不太会说话的小玛丽很懂事,在大人的环绕之下她不乱跑也不乱跳。就揪着妈妈的裙子,含着手指去看台阶上闪闪发光的两人。

  “感谢您渥斯顿克雷福特女士,您愿意来到法兰西真是太好了。”

  面对华美璀璨如星辰的另一位玛丽,渥斯顿克雷福特相当拘谨。她姿势僵硬地杵在原地:“我并不知道会见到您,皇后殿下……我只是因为马里埃尔小姐在信中写了愿意资助我重新开设女子学校,所以才……”

  渥斯顿克雷福特是聪颖的,不聪颖她也不会写出条理清晰的著作《女权辩护:关于政治和道德问题的批评》,来逐条反驳哈列朗“女子只需要家庭教育”的报告。

  也正是因为她足够聪颖,所以她一听说自己被召入凡尔赛宫、并且要去面见法兰西皇后,渥斯顿克雷福特马上就意识到了——那位自称是她“支持者”的马里埃尔小姐之所以愿意帮助她并不是出自纯粹的善意。她与法兰西皇后是有需要她去做的事,这才会开出帮她重新开设女子学校的条件。

  感觉到渥斯顿克雷福特身上的抗拒,叶棠笑了。

  渥斯顿克雷福特完全符合她对她的一切想象。

  她既聪慧,又敏感。对现实的失望还有对周遭的警惕让她看起来像是身上长有看不到的小刺。

  然而她又是这样的大胆而固执。她不愿意放弃对女性权益的主张,所以她写作,所以她惦记着再次开办女子学校,所以哪怕与丈夫闹崩她也要带着女儿远赴法兰西,来实现自己的追求。

  现在,面对法兰西皇后这样的当权者,渥斯顿克雷福特依然没有唯唯诺诺,她正在用尽全力地转动自己的脑子,避免自己与自己的主张被人利用。

  这是一位内心远比外表坚毅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