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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2 / 2)


  倒是这几日一想到陆景之,依然让沈缘福觉得有些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景之:容我喘口气,明天找回场子!

  ☆、第89章 除夕岁除(三合一)

  来到雁回山的第四日, 沈缘福便被娘亲给赶回了沈家。

  明日便是腊月二十三,便算是真正进入年关了。

  小户之家多是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将过年之事提上日程准备起来的, 而沈府虽然早从进入腊月便开始准备过年之事, 可家大业大的比小户事儿多出了许多, 便是一早就准备起来了,之后几日也只会比前些日子更忙碌。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

  明儿府里要祭灶, 虽说沈府有沈丽暂时照管着, 可沈母管了几十年突然放手,心里还是不放心, 便让女儿回去替自己看着。

  沈母私心里也想着女儿大了, 也该学起来了。

  沈钱今日又在沈母那里碰了壁, 按着前几日该晚两个时辰再回去的, 因着女儿要回家去,沈钱便一同回去了。

  到沈府时已是傍晚时分,沈缘福先是回自个儿院子里换了身衣裳, 不过是出去了三日, 院子里头气氛却大不相同。

  虽说下人见到沈缘福时都比往常热情了许多,可似乎却又比以前冷清了不少。

  沈缘福想了想也是,家主与主母吵架,主母一气之下还带着女儿搬了出去, 家主又是整日不着家,真正在府里的正经主子只剩个躺在床上养伤连门都出不去的公子。

  偌大一个沈府,还得靠个嫁出去多年, 回娘家做客的姑太太管家,下人们气氛低沉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几日住在雁回山上,娘亲与爹爹的关系也有所缓解,沈缘福便当是和娘亲出去小住几日透透气,也没有多想过别的念头。

  可现在这么一想,沈缘福还真生出了一种家不像家的错觉。

  一家九口人,大哥一家在京城,二哥沈缘福压根没什么印象,便只当做没有,三哥一身的伤,还可能对沈家存了其他心思想要脱离出去。

  在沈缘福的印象里,便是除去二哥,一家人齐聚一堂的时候也是少得可怜。再说二哥怎么着也是娘亲怀胎十月肚子里出来的,怎么能不想念?

  爹娘年岁已高,儿孙承欢膝下的日子也不知能享受到几回。哪怕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定是觉得寂寞的吧。

  换衣裳时想了这些,沈缘福的心情便有些沉重,总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爹娘还能盼一家团聚盼多少年?

  换完衣裳,沈缘福刚准备去看三哥,院子里便来了个小丫鬟,说是饭菜已经准备好,请沈缘福过去用晚膳。

  沈缘福看看时辰,比平日里用晚膳早了足足半个时辰。可既然来请了,沈缘福也没有多问,便直接去了。

  反正用了晚膳去看三哥也是一样的。

  回来的路上沈母替沈缘福准备了许多吃的,一路无聊,沈缘福的嘴便没有停过,加上现在时辰尚早,其实沈缘福压根没什么胃口。

  可到底是姑妈见自己一路奔波辛劳,特意让厨子里提前准备好了,好让沈缘福一回来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一片心意,沈缘福自是乐得接受。

  可偏偏饭桌上沈丽话里话外便是自个儿的这个大嫂不懂事,做女人的怎么能忤逆相公不说,竟还离家出走,简直无法无天。

  表姐夫马致远还一直在一旁帮腔,那一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来气。

  其实他们也还没来得及说几句,不待沈缘福开口,沈钱便先动了怒,筷子啪嗒一声摔在桌子上,倒是没有开口训斥,只压制着怒气生硬地说了“吃饭”二字。

  长兄如父,沈丽哪怕心里觉得委屈也不敢再多言语。马致远臭着一张脸,看样子倒是想甩袖就走,可到底自诩读书人,在长辈面前做不来这么无礼不孝之事,全程都跟吃了苍蝇一样。

  既然爹爹出了面,沈缘福便懒得再开口,反正是对牛弹琴,说再多也是没什么用。

  索然无味地吃完了这顿饭,沈缘福因着刚回府时沈丽嘘寒问暖的暖心之举,好不容易对她生出些好感,此刻也在饭桌上荡然无存。

  这个姑妈的确是真心疼爱自己,不,是真心疼爱沈家子孙,从她能对自己不计前嫌,丝毫不计较自己先前对她的无礼便能看出来。

  可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几句话便能分分钟被她给气着,还是躲得远些为好。

  吃饭时沈缘福也注意到了表姐李鱼,那时她低着头是没有说话,可分明一脸赞同的模样。

  其实沈缘福本不欲与姑妈一家多打交道,只等过完年再住上些时日他们便会离开,等他们一走,怕又是不知何年才能再见。

  若说是之前还顾虑姑妈一家因着沈家而平白遭到连累,可现在既然已经不再按着剧情走了,沈家自己人都没事,自然更加碍不着沈丽这个嫁出去那么久的姑太太。

  前几日沈缘福梦到过年后,几年未有孕的李鱼突然查出喜脉,马致远不能再与李鱼同房,沈丽与李鱼便商量着给他安排一个通房伺候着。

  马致远有了后,心里高兴,觉得腰杆子也更加硬气了,也不推辞,却不太看得上那个丫鬟,说是过于平庸。虽收用了,可却颇有微词,不太得他喜爱。

  恰巧近些时马致远日在永修县认识了些志同道合的所谓读书人,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一个劲地拍他马屁。

  今日这个夸他满腹经纶世间罕有,那个夸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几日下来马致远便已经飘飘然。

  以往虽说在丈母娘和娘子面前,马致远说一不二,面子十足,可在外却哪里享受过这般待遇,还真以为是自己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日日出去以文会友,渐渐被带得做出了不少风流韵事,还自己为是美谈。

  一日从酒楼回来,马致远被好友夸赞了一日心情真好,忽见前头树下一位绝色佳人含羞带怯地看这自己,显然对自己芳心暗许。

  马致远心头一动,正犹豫着接下来该如何,便见绝色佳人身边的丫鬟朝自己跑了过来。

  这绝色佳人原是被扭伤了脚,马致远原想着雇一顶轿子将绝色佳人给送回家去,谁知那绝色佳人偏说自己害怕,马致远便跟在轿子后头,一起护送着那姑娘回了家。

  自此一来二去两人便搭上了。

  一位对自己用情至深的姑娘,看着家里头也小有家底,不求名分哭着要为奴为婢伺候自己一生,极大地满足了马致远的虚荣心。

  况且那姑娘容颜艳若桃李,身姿一流,让马致远享受了与娘子在一起时从未享受过的欢愉,自是舍不得放手。

  不过一月过后那女子便诊出有了身孕,让马致远惊喜不已。自己的孩子哪有嫌多的,多年无子,一下子来了俩,马致远几乎要乐疯了。

  那女子以退为进,说是自己不要名分,只求让孩子认祖归宗,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马致远当下就跑回家中,找娘子商量纳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