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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小姐说的是。”秋实脆生生地应了,按小姐说的将香膏放进小库房,又拿了一瓶凝香露出来。

  小姐以前被夫人关起来的时候,屋中摆着花,她抄了许许多多的书,偶然发现了一个古方鼓捣出了花水。

  涂在身上既滋润又有余香淡淡,积年累月,小姐不仅养了一身粉嫩滑腻的皮子,而且凑近了还能闻到清淡的香水。

  本来小姐每月里只在沐浴后用上一点,可最近用的勤快。

  萧瑜看到凝香露,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乖巧地趴到内室的床上,利落地脱了外裳,只剩下半遮半掩的粉色小衣。

  “秋实,多涂一些呀!”她的脸埋在被褥中,粉扑扑的。

  秋实看着那玲珑的曲线,虚虚掩着的半圆,赛雪软滑的肌肤,她忍不住咕隆一下咽了咽口水。

  小姐性子虽稚嫩,其他的绝对不幼稚!

  陛下可真有福分!

  作者有话要说:  萧阿瑜:阿瑜也有福分,嘿嘿嘿~

  第十一章

  “你是说那两人,小傻子收下了?”司马戈手上持笔,慢悠悠地翻看着各地的折子奏章,眼皮都未抬。

  太宸殿中灯火通明,上前禀报的是龙虎卫一员,仅为大晋皇帝驱使的一支近卫。

  “禀陛下,娘娘收下了。”龙虎卫奉命暗中在靖国公府照看,知道陛下口中的小傻子是谁。

  “小傻子果然是傻子。”司马戈低声嗤笑,可是语气却带着一种亲昵。

  他随手扔了朱笔,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不过是两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婢女,到时候进到宫中扒了皮子,杖毙处死都无所谓。

  “不过,娘娘与人交谈,言中提及要将人回送给自己的舅父做生辰贺礼。”近卫暗中听着,也觉得有些好笑。

  “嗯?”司马戈这下起了兴致,摸着自己的下巴眸光微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不错不错,小傻子还是有些机灵劲儿的。”

  他弯着唇,修长的手指拣出一个灰扑扑的奏章来,宫人立刻将新的朱笔递上,一番龙飞凤舞之后,原定的轨道朝着一个新的方向走去。

  次日,太极殿朝会。

  举殿臣子震惊!尤其是文华阁的大学士章大人几乎扔掉了手中的玉笏,目瞪口呆地看着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新皇。

  “陛下,这,这判决是否有些,有些不妥。”他抖着胡须颤颤巍巍地开口。

  虽然他作为寒门阵营之首,义正言辞地谴责世家欺人太甚,但这样的判决闻所未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妥?”新皇依旧是懒洋洋地,听到他这样说还有些不耐,薄薄的唇一抿,令人心中发寒。

  今日朝堂要断的是前日发生的事。虽和国家大事相比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却引起了寒门与世家的争论。

  东城有彭家女,生的貌美无双、娇俏可人,美名远扬。无奈红颜薄命,彭家女出门去被踏马游乐的魏国公世子瞧中,直接将彭家女掳回府中,玩弄一番后虐杀。

  魏国公府是勋贵世家,虽日渐没落但靠着姻亲关系在望京依旧是风风光光,远的不提,宫里有一位出身魏国公府的昭仪,京里老平郡王的嫡女嫁进了魏国公府,韩国公府的世子娶得也是魏国公府的女儿。

  彭家乃是寒门小户,彭家女仅有一弟还在求学的年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拼着命将此事上告,但魏国公府强横,对此不以为意直接拿出数百两银钱要了结此事,更扬言寒门出身的女子地位卑贱,给世家子弟做个妾室都不配。

  此话一传开,事情便闹大了,朝中的官员分为寒门和世家两个派别,魏国公府的话明摆着是在羞辱寒门,寒门官员人皆愤慨,再加上彭家子竟是师从大儒关道山,民间又激起一番舆论。

  世家自来傲慢,朝廷争吵两日,魏国公压着世子哭了一场,又拿出千两白银,世家官员就觉得已经是仁至义尽。但彭家子坚持一命抵一命,要魏国公府世子偿命,望京的世家都炸了。细究下来,哪个世家子弟没有私下欺压过一两个平民,强抢过民女,偿命简直是痴人妄想。他们的命可比寒门百姓的命珍贵多了。

  朝上世家占上风,坚决不同意此等判决。尤其握有实权的老平郡王,作为魏国公府世子的外祖父,态度极为强硬,几乎是指着寒门的鼻子骂,私下更是派人对彭家子动了手。

  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平民女子罢了,她的命如何能和高贵的世子相比呢?

  更别提世子还能算得上皇亲国戚,老平郡王是宗亲!

  折子如同飞雪一般往新皇的桌案上飞,但世家最有信心陛下绝对会向着他们,宫里还有位昭仪娘娘摆着呢。

  谁曾想,这一早朝陛下嫌弃他们争吵地烦了,直接将一封批好的奏折扔出来了。

  “吵什么?此事就交由大理寺去做。”

  殿中安静下来,大理寺卿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捡起那封奏折,打开,然后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地念出奏折上的几个红字,“着魏颐宫刑,而后斩之。”

  “哦,让那个彭家子亲眼看着,既然他阿姐是被魏颐奸-污后死去,那就公平公正先阉后杀。”顶上的帝王笑的很是开心,漫不经心的语调一如既往。

  “当然,如果彭家子想亲自动手,想必十分有趣。”

  先阉后杀!殿上所有臣子都抖了抖,此等刑罚在大晋还是头一遭。

  “陛下,寒门女子的命如何能和老臣外孙、魏国公之子相比?!”老平郡王反应过来后,疾声大呼不公,呼呼喘着粗气。

  “陛下,若要银钱、流放我魏国公府都没半点疑问!可是那女子的死不该我儿去偿命啊。”魏国公跪在殿上,脸色惨白如纸。

  若是嫡子被阉,魏国公府定会成为整个大晋的笑柄,再无转圜余地。

  此刻,魏国公真恨不得自己的嫡子已经死了,那个孽障。

  一反常态,殿上其余的人未开口反驳,即便是出身寒门的官员都哑口无言,实在是,实在是,这个刑罚太令人战栗了。

  “既然做了,既要承担后果。女子是他奸-污的,人是他杀的,那他一一还回去有什么不对?平郡王,在朕的眼里,你们这些臣子和外面的乞丐、流民没有什么不同。”司马戈坐直身体,幽深的目光锐利地射过去,黑黝黝的令人胆颤。

  “不过平郡王好歹是朕的王叔,那人就留个全尸吧。若是再敢吵闹,朕可以送你们都去死。”黑压压的视线一扫,底下的臣子全部跪地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