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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小绿茶她不干了第49节(2 / 2)


  然而此刻奚楉却如坐针毡。

  不知道什么时候,景西辞和他的那几个朋友在她隔壁的餐桌坐了?下来,她一侧脸就能看到景西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有景西辞手中晃悠着的红色葡萄酒。

  景若榆往她身旁靠了?靠,压低声音问:“我怎么觉得我背后有杀气??是?不是?西辞在看我?”

  虽然奚楉有同感,但景若榆这样?的问话让人忍不住想笑,她抿了?抿唇,小声道:“别?怕,他还没有到凝气?成剑的水平。”

  景若榆有点发愁:“怎么办?我还想和他做个同盟,劝我爸和阿姨和好呢,该让我爸吃点苦头?,可?千万别?真离婚啊。”

  “那你?和他说了?以前误会的事了?吗?”奚楉担心地问。

  “我不知道阿姨有没有和他说,但我还没有正式向他道过歉,”景若榆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当面说比较好,他要发脾气?甚至揍我一顿我也活该,谁让以前爸把他都打得骨折了?呢?可?现在我约他见面也约不着,打电话过去?他秘书总说他在开会,今天这场合,要是?我们俩起了?冲突的话,保准要上热搜,话题就是?#景家?兄弟阋墙,昔日豪门仅剩残垣断壁#。”

  这话题名还起得挺惊悚的,阅读量一定很高。

  奚楉想想也对,景西辞这脾气?,要是?发起火来没人能治得了?他。景家?这样?的大家?族丢不起这人,到时候还得花钱做公关撤热搜,说不定股价都要受牵连断崖下跌。

  “那要不你?等会儿跟着他出去?,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和他单独说上几句话。”奚楉建议道。

  “我试试,”景若榆眼角的余光一瞥,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喝这么多酒?那帮朋友也不知道劝着点,喝醉了?多伤身体。”

  奚楉没敢回头?,小声问:“他喝了?多少啊?”

  “已经两瓶红酒了?,”景若榆很头?疼,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算了?,谁也管不了?他,咱们担心也没用,还是?管自己填饱肚子?吧,你?想吃点什么?”

  说的也是?,奚楉只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其中到美食上:“那边刚上来一盆蟹脚,看起来还挺新鲜的。”

  “我帮你?去?拿。”景若榆站了?起来。

  没一会儿,景若榆和周楠生就端回来好几盆好吃的,现烤牛排、阿拉斯加蟹脚、香煎法国鹅肝……应有尽有,蟹脚有点难剥,幸好景若榆有独到的诀窍,一掰一拉,整块的蟹脚肉就出来了?,奚楉吃了?好几根。

  周楠生虚心向景若榆学习剥蟹脚技巧,只可?惜学了?半天都失败了?,陆芷霏温柔地劝阻:“别?学了?,我哪有小楉这么娇气?,连个蟹脚都要人剥,你?歇着,我来剥给你?吃。”

  奚楉和景若榆对视了?一眼,嘴角的肌肉都憋得有点扭曲。

  把酒会里的美食都尝了?个遍,又和过来敬酒致谢的杂志社?高层聊了?几句,这晚宴就差不多了?,奚楉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在宴会厅外面,奚楉刚刚拐过转角,有人低低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楉楉。”

  那声音喑哑低沉,带着几分?醉意,是?奚楉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猛一回头?,只见景西辞靠在转角的墙上,醉眼迷离地看着她。

  迟疑了?一下,奚楉几步走到了?景西辞的面前,担忧地道:“西辞哥,你?是?不是?又喝醉了??你?别?喝太多——”

  一股大力袭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被按在了?墙上,景西辞逼近了?她,目光死死地定在了?她的眼睛上。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他喃喃地道。

  是?的,此时此刻,他再也清醒不过了?,以至于刚刚听到的那句话仿佛尖刀一样?,反复在他的心口上剜着,痛到了?极致。

  “人之蜜糖,彼之□□。”

  于奚楉而言,他是?□□。

  所?以,奚楉拼命向aggie推销他,想让aggie成功地追到他,这样?奚楉就能摆脱他这个□□的毒了?吗?

  所?以,奚楉和景若榆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景若榆于她,就是?蜜糖了?吗?

  “楉楉,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他喃喃地问,“你?说过要跟我一辈子?的,又说谁会把一辈子?当真……可?是?,我当真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同情景二少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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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梅坞龙井(十一)

  景西辞的呼吸滚烫, 一下一下地烙在?了奚楉的脖颈上。

  奚楉有片刻的失神。

  时光好像穿梭回到了三年半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景西辞也是喝醉了酒, 反复质问着,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她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说“一辈子”的时候,年少的她以为?他们?俩真的能这样两小???猜一直到老, 她也以为?她会遵守景奶奶的遗愿一直守护景西辞, 然而?世事难料,她终究没有办法做到承诺。

  “西辞哥, 你喝醉了,”她避而?不答,轻声道, “别闹, 我送你回去。”

  “我说……说了没……没醉……”景西辞的眼神直勾勾的,眉头紧紧皱起拧成了一个川字, 努力?地维持着笔挺的站姿,“楉楉……我不信你不爱我……一定是那个白……白眼狼把你骗了……楉……楉楉……以后我不要你听话了……我听……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奚楉忍不住苦笑。

  这还说没喝醉?景西辞说什么都要听她的, 这不是醉得神智不清的时候才会说的话吗?

  “好,都听我的,”她耐心地哄着,“那你别拦着我, 我扶你回去。”

  景西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脑袋似乎承受不了重负,一下子垂落下来, 嘴唇擦着奚楉的发梢而?过?,落在?她的额头上,随机“咚”的一声, 两人额头碰撞。

  奚楉痛得轻呼了一声,景西辞懵了一瞬,立刻竭尽全力?挺直了脖颈,又慌里慌张地去揉她的额头。

  只是醉后的眼神没法对焦,景西辞的手扑了个空,擦着她的额头而?过?,一下子按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