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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泽谕吉的森绿色的眼瞳在我主动承认了身份之后冷了下来,如同碎冰般散发着寒气,他咬牙,果然。

  他的心神动摇了一瞬。

  就是现在。

  哥哥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体术是绝对拼不过手中持剑的福泽谕吉的,在抓住了这个及其微小转瞬即逝的战机时毫不犹豫地结印从体内将查克拉调动上来。

  火遁凤仙火之术。

  哥哥嘴巴鼓起,从口中连续喷吐出了数个火球,只是一刹间,福泽谕吉周身的死角都被炙热而明亮的火焰给包围住了,无论哪一个方向都无法脱困,再加上哥哥隐藏在火焰之中潜藏着杀机的手里剑,如果他是异能力者的话,在这种危险之下也是时候发动异能力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福泽谕吉非但不着急解决这些危机,反倒闭上了双眼,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平和静谧的如同一株树木。

  眨眼间,我漆黑的眼睛之中倒映出了无数条剑轨,这些剑轨像银针穿过细孔一般精准地斩开了每一团火球,搅散了支撑着火球燃烧的查克拉,同时还击落了十数把或藏身火球之中或隐藏在阴影之中的手里剑。

  我都说了,稍等一下。

  福泽谕吉睁开了双眼,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干脆利落地收剑归鞘,我站在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与你敌对,恰恰相反,我是受到异能特务科的委托前来保护你的。

  异能特务科?为什么异能特务科要保护我?

  是因为我的异能力让他们看重吗?

  [哥哥,停下来。]

  我让哥哥暂且停下来,随即转头对福泽谕吉说,[既然能得到我真实身份的情报,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我的异能力是什么了吧。]

  与此同时,我在猜测着这些情报他究竟是从何得知的。

  是森鸥外刻意泄露的吗?不太可能,他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只要他不再对我提供庇护,我真实身份的泄露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现在插手除去给他自己惹上一身腥之外毫无好处可言。

  那么是坂口安吾?可是如果他想要向异能特务科透露我的身份的话应该早早地就透露了,何必拖延到现在。

  更何况坂口安吾的心声可是时时刻刻处在我的心灵感应范围内的,如果有什么不对我早应该察觉到才对。

  我暂时还想不通信息泄露的渠道,也不准备去猜测了,直接从本人那里得到情报更快。

  你应该知道你出道的时候动作太过频繁了,现在几乎所有势力都能大致地猜出你的异能力是什么了。福泽谕吉这样说道,看着我的森绿色眼瞳之中依旧带着那种让我浑身不自在的复杂情绪。

  你能够听见别人的心声,并通过肢体接触看见他人的记忆是吗?

  [差不多吧。]我这样说着。

  其实差远了。

  我拽住右手指尖上一层薄薄的几乎看不见的柔软布料,扯下了为了防止我那麻烦的心灵占卜随时随地地发动而一直带着的透明手套。

  [如果你跟我握手的话,我就相信你的话。]

  我向福泽谕吉伸出了自己的手。

  而哥哥也从阴影中走出,缓步自福泽谕吉的背后走向他,手中握着的已经不是手里剑,而是从储物卷轴中抽出的短刀。

  哥哥刻意用冰寒刺骨的杀气针对着福泽谕吉,警告着他不要耍花样。

  好。

  福泽谕吉毫不犹豫地握上了我的手,眼神坚定而坦荡。

  他是个真正的光明磊落的剑士。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绝大多数人都会对于别人知道自己的记忆怀有着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无论是谁都会有不愿被他人得知的过去与秘密,即使是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人们也会本能对这种将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某人面前的事情感到不快。

  但是福泽谕吉的眼中没有这些情绪。

  他愿意用自己全部的过往来交换我的信任。

  我下意识地反握住了他的虎口。

  已经成年的男人的手掌实在比我宽大太多了,我即使尽力地将手掌张到最大也不过只占据了那只带着厚厚硬茧的手掌一半大小。

  这与其说是握手,不如说是福泽谕吉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中。

  我挣了挣,也只能勉强握住他的虎口。

  大约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我明白了来龙去脉,一脸空白地松开了手。

  不是、这,未免有些过于弱智了吧。

  江户川乱步你借人家手机就借吧,借了之后是闲着无聊所以把所有你认识的人的电话都拨了个遍吗?

  就算等得不耐烦了也不能连森鸥外的手机号都打吧,你也太不挑剔了!

  你那无敌的超推理难道没有告诉你福泽谕吉跟森鸥外是出自同门的师兄弟吗?

  同样有着森鸥外手机号的福泽谕吉察觉到了不对劲,顺藤摸瓜地从江户川乱步随手拨打的其他电话号码一一查了过去,甚至联系了异能特务科让他们帮忙查一下通话内容,从而扒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我无言以对,甚至想要暴揍江户川乱步一顿。

  第66章 拒绝

  我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 森鸥外一定要等到最佳时机的那种近乎强迫症的癖好已经让我恨不得摁着他的头让他签下对我动手的文件了。

  既然没打算动手就不要每天在心里盘算着解决我的亿万种方案啊!

  虽然我知道森鸥外就是有这种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地全部在脑内提前模拟排练一遍的奇怪习惯,但是每天阅读着自己千奇百怪的死法总是让我有一种森鸥外下一秒就要对我动手的错觉。

  就像是每天晚上等待着楼上另一只鞋落下的男人一样,我每天都在等待着森鸥外对我动手,然而那种迟迟不来吊着我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逐渐暴躁.jpg

  [既然如此, 我并不需要保护, 福泽先生请回吧。]

  我这样对福泽谕吉说道, 顺便对哥哥做了个手势, 让他收起武器,放下警惕。

  哥哥紧绷的神色放松了下来,他抬手将短刀归鞘重新封印进了卷轴之中, 脸上的神情逐渐鲜活了起来。

  作为忍者的哥哥, 像是一把锋利而冰冷的利刃,剔除了所有的情感因素,只以冷静的理性来思考如何战胜敌人, 一举一动都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不必要动作,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迟疑。

  他绝对信任着我, 既然我认为福泽谕吉已经不再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敌人的话,哥哥就不会以对待敌人的态度对待他。

  哥哥面上流露出了不爽的神色, 他挺直了脊背, 双手插|进兜中,在经过福泽谕吉时特意警告着他,楠雄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有我在, 就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福泽谕吉伫立在原地, 目光一寸一寸地划过哥哥又移向我, 你们是兄弟?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哥哥在我身边站定, 理所当然地说道。

  确实如此,我和哥哥两人站在一起,不需要任何其他的证明,我们两人相似的面孔和气质便是最好的证明。

  还这么小福泽谕吉再一次深深地叹息着。

  这是他第二次在意年龄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