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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程韵语气急促地问:钊哥你回家了吗?

  没,高铁站呢。

  你快看我转发给你的那条新闻,今早在御湖湾附近那片拆迁区发现了一具男尸

  看了,孟钊打断她,这案子归我们管?

  按说是该归分局管,但今早那主播一直播,搞得死者照片现在被传得满天飞,加上市政府又刚搬过来没多久,据说上面领导特别重视,刚还打电话过来专门问这事儿,陈局的意思是这案子你来负责

  电话那头正说着话,车窗被敲响了。笃笃笃。

  孟钊记起刚刚忘开车门了,他一侧身,伸长手臂把副驾驶位的车门打开,孟若姝随之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程韵继续在电话那头说:钊哥,我把定位发你手机上啊

  不用,我知道在哪儿。孟钊挂断电话,转过脸看向孟若姝,没带行李箱?

  这一抬眼,正对上孟若姝涂得通红的两抹眼影,孟钊脑中顿时闪过刚刚新闻上死者被化了妆的那张照片,眼角一抽,你眼睛怎么了?

  怎么了?孟若姝立刻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左照右瞧,自觉妆面完美,莫名其妙道,这不挺好吗?

  没事儿把眼睛涂得跟个兔子似的干什么?孟钊觉得无法理解,发动车子,汇入出站的车辆中。

  这是棕红色系眼影好吗?孟若姝把小镜子塞回包里,据理力争,今年最流行的女团妆,直男不要随便对女性的妆容发表见解!

  行吧,孟钊懒得跟她争辩,开着车道,我临时有事儿,一会儿给你放御湖湾附近,你打车回去吧。

  是那个案子吗?孟若姝睁大眼睛,网红那个?

  什么网红?

  不是女装男尸那个案子吗?我室友刚给我发链接来着,说看着像一个音乐博主,她还加了那个博主的粉丝群,听说现在群里都炸了

  音乐博主?这年头,网络上的消息有时候比警方还灵通。

  不过,如果这么快就能确认被害人身份,这案子应该不难侦破。

  孟钊开口道:你跟你室友要一下那博主的主页地址发我。

  回程时孟钊依旧抄小路返回,把车停至御湖湾附近,孟若姝从车上下来,合上车门前说:哥,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啊。

  孟钊刚要应,目光扫过后视镜,忽然注意到后视镜上映出的一道人影。

  那人约莫跟他差不多年纪,打眼一看身量挺拔,大概是刚遛完狗回来,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手里牵着一条中型犬,孟钊脑中瞬时闪过一个名字陆时琛?

  见孟钊没什么反应,孟若姝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看什么呢?

  孟钊这才回过神,收回目光道:没什么,快回去吧。

  那个主页地址,孟若姝用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我发你了啊。

  孟钊应一声,倒车掉头的时候,忍不住又朝刚刚那方向看了一眼,那人已经不在他视线范围内了。

  应该不是吧,孟钊心道,陆时琛不是在国外么?何况,那么厌恶狗的一个人,想来也不会一大早悠闲地遛狗。再者说,十多年没见面,他对陆时琛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时候,这小区内人来人往的,他不可能一眼认出来。

  在值班室的睡眠质量果然一般,居然一大早出现了这么离谱的幻觉。

  孟钊打开孟若姝发来的主页,粗略看了看,把地址发给市局的同事,让他帮忙查一下这博主的现实身份和近况。

  第2章

  案发地已经围上了一圈警戒线,围观群众正七嘴八舌地讨论这起凶杀案。

  孟钊把车停在路边,一边朝案发地走过去,一边观察周围的摄像头情况。

  这片住宅区建得太早,当时物业的概念还没流行起来,自打建成之后似乎就一直是自生自灭的状态,更别提什么安保措施和保洁服务,一旦哪户房子出了质量问题,都不知找谁说理去。所以这几年,但凡家里有点积蓄的住户,都想方设法搬到别的住处去了。人去楼空,仅剩的几家住户都眼巴巴等着政府下拆迁令,到时好分得一两处新房。

  孟钊打眼看过去,只有前面的一排矮墙上安放了两个摄像头,但看那饱经风吹日晒的沧桑模样,大概只能起个聊胜于无的威慑作用。

  孟钊走到警戒线附近,正要向协助调查的派出所民警掏证件亮身份,不远处翘首以盼的程韵小跑过来:这是我们孟队,赶紧让他进来吧。又给孟钊递了一副塑胶手套,这路上堵着车,我以为您还得一会儿过来呢。

  孟钊穿过警戒线,一边带手套一边朝被害人所处的位置走过去。程韵跟在旁边向他介绍现场情况:发现尸体的是今早两个要上学的初中生,一个想躲起来吓唬另一个,没成想居然在这儿发现了尸体,吓得一嗓子嚎出声,把附近散步的晨跑的人全都叫过来了,其中还包括一个大清早出来找素材的主播,所以等我们接到报警赶过来的时候,现场周围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小区前面,墙皮斑驳的防护矮墙上嵌着一个圆拱门,门不算太高,孟钊微微躬身走了进去,再朝右转,这栋楼的最西侧角落,就是尸体所在的案发地点。

  角落处堆着几个废弃的橱柜,尸体就被掩藏在橱柜和墙体形成的死角范围内。

  孟钊走近被害人,半蹲下来观察现场情况。

  近距离看死者这张被胡乱涂抹了浓妆的一张脸,更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死者面部青紫肿胀,脖子上的几道勒痕互相压叠,勒痕处有大片出血,看得出生前有过剧烈挣扎。

  厉锦还堵在路上,正往这边赶。程韵说。厉锦是法医科的扛把子,平常这类案子她都跟着出外勤,今天不巧上班路上接到案件消息,估计这会儿正被堵得插翅难飞。

  嗯。孟钊伸手捏起连衣裙上的吊牌看,标价699,不算便宜货。

  他又小幅度搬动被害人的脚踝,鞋后帮、裤腿处有大片严重磨损,磨损痕迹一直持续到死者的腰背部。

  孟钊把被害人的腿放回原位,用手指捻起裤腿处的一根毛发,灰白色的,大概五厘米长,程韵凑上来看:这看上去不像是人的头发吧?狗毛?

  孟钊跟程韵要了张纸巾,把那根毛发包起来,装到物证袋里:看看那个主播还在不在,我有事要问她。

  哦,知道了!

  程韵快步跑远,孟钊盯着受害人打量,恶意化妆、披连衣裙这象征意味浓厚的手法,凶手是有针对性的仇杀还是无差别的报复社会?

  案发现场观察得差不多了,孟钊站起身,

  手机铃声响起来,先前拜托的那个同事来了消息,孟钊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