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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程韵应道,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出租车也驶到了岩城市局门口,下了车,孟钊给赵队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赵队从市局大楼走了出来,孟钊叫了声师哥。

  小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看起来身体恢复得不错啊。赵队走过来,看向身后跟过来的周其阳,这次陆顾问没跟你一起?

  嗯,他有点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就带了市局的同事过来,提及陆时琛,孟钊勉强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介绍道,这位是周其阳,小周。

  赵队跟周其阳握了握手,又问孟钊:你们见过范铭了吧?

  见过了,孟钊道,还得多谢李局提前帮忙联系他,他很配合,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这点小事有什么要谢的。说起来我才是觉得没脸见你,你走之后,我们一直在封锁周边区域进行地毯式搜查,但那两个杀手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也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这件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没事师哥,孟钊叹了口气,最近一段时间,匪夷所思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放在以前,很多事我都不相信。你想想,吴嘉义干的这些事,哪些事是我们敢想的,他甚至能避开市政在自家地下挖了几百米的地道。这些杀手很专业,动手之前肯定也是早有准备,那么大一片荒山,有我能掌握不到的逃跑路线很正常。

  是啊,头一次和这么专业的杀手组织较量,有点超出我们的认知了,以后得多留个心眼。赵队点头道。

  嗯,目前只击毙了一个杀手,不知道还有几个杀手在逃,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聚集在明潭还是聚集在岩城,也有可能吴嘉义一死,就四散逃亡去了,想全部抓住,很困难。顿了顿后,孟钊继续说道,不管怎样,岩城这边的事,还得继续拜托师哥了。

  没问题,你也注意点,小心这些亡命之徒对你打击报复。我那边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行,师哥,慢走。

  赵队刚转过身,孟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出声叫住他:等等师哥,还有一件事需要问一下。

  闻言,赵队脚步停下来:你说,小孟。

  94年到02年这期间,岩城市局的局长你知道是谁吗?

  94到02我想想,二十多年前了,那会我们都还在上学呢,我还真不知道,找他有事?

  我想见见他,你这边能帮忙联系到他吗?

  没问题,赵队答应得挺爽快,我这就找人查一下。

  他说着,拿出手机给局里的人打了电话,小张,你帮我查查94年到02年之间的市局局长是谁能联系上吗?人现在在哪?好的,知道了。

  等待了几分钟之后,赵队挂断电话,对孟钊道:当时的局长叫魏昌和,07年的时候从警务系统辞职,之后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能联系到他吗?

  暂时还联系不上,查了一下他的出行记录,在不在岩城不好说,你很着急见他吗,要不要在岩城等一等?

  算了吧师哥,明潭那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我得走了。这件事情还得劳烦你帮个忙,能不能帮我尽快联系到魏昌和?另外,如果他在申办护照或者想要出国孟钊说着,停顿下来,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毕竟是市局的老领导,话说到这里,想来赵队应该能够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赵队看了一眼孟钊,沉默了一会后,道:没问题。

  离开岩城市局,孟钊跟周其阳去往高铁站,乘坐高铁回明潭。

  一整天来回奔波,再加上昨晚又一夜没睡,孟钊觉得有些乏。他靠在座椅靠背,想要睡一会儿,但却依旧睡不着。

  工作时还没觉出什么,只要一闲下来,陆时琛便占据了他脑中的所有画面。

  先前那问题又不失时机地浮现出来:陆时琛这个人,到底何时真、何时假?

  排队买糖炒栗子的那二十分钟总是真的吧?

  自己在岩城因失血过多那次,陆时琛的那些关心也总是真的吧?

  接吻和上床时的情动和失控总是真的吧?还是说仅仅是征服欲和本能在作祟?

  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思来想去,孟钊一分钟也没睡着。

  夜晚九点多,高铁驶入明潭。从高铁站出来,孟钊跟周其阳分别后,各自打了车回家。

  洗漱完,孟钊躺在床上,强迫自己不去想陆时琛。他先是试着清空大脑,又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但都效果甚微,陆时琛总能见缝插针地进入他的大脑。

  重逢之后的画面全都回忆完,十二年前的画面又冒了出来。

  他想到那年冬日初雪,他跟舅舅一家从法院出来,站在马路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陆时琛。当年他与陆时琛虽是同班同学,但交集却并不多,关系也完全称不上多好,甚至还打过架。一直以来孟钊都没能想明白的一点是,陆时琛当年为什么会翘课一周去找到周明生?

  还有

  孟钊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书桌前,从书架上抽出了陆时琛当年给自己的那份数学笔记。

  陆时琛出国前,将笔记给自己时,称这份笔记为不要的垃圾。但这种刻意,现在想来,反而能够证明陆时琛是故意把笔记本留了给自己,否则他怎么不把这垃圾直接扔了?

  陆时琛从一开始就喜欢自己吗?孟钊之前也想过这个可能,但现在看来,陆时琛似乎并不能感知到喜欢这种感觉。况且如果陆时琛真的自高中起就喜欢自己,一直喜欢了十二年,那十二年间他可能一趟都不回来吗?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十二年,也太长了吧

  情感认知障碍到底是什么感觉?陆时琛又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孟钊忽然发现,虽然两人亲密相处过,但时至今日,他仍然不能将陆时琛看得很清楚。

  又失眠了一夜孟钊看着窗外灰白的天色,叹了口气,这难道就是失恋么?

  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一次心动,原本已经做好了并肩走完一生的准备,没想到居然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陆时琛在做什么?此刻他又是什么心情?如果无法感知到过多情绪,但现在应该没什么好难受的吧?孟钊脑中浮现出陆时琛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所以说,因为这场失恋而难受到失眠的人只有自己么?这样一想,真是令人不悦啊

  过期的烟也抽完了,孟钊将空了的烟盒丢到垃圾桶里,穿好衣服,准备到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再买一盒烟。但走到楼下,他又改变了主意不能这么消沉下去,得想办法让自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但这种时候,又有谁能帮我走出来孟钊陷入了沉思。

  要不去找一趟周老师?孟钊在便利店前停下脚步。

  刚毕业那会儿,他遇到问题时总喜欢去请教周明生,周明生阅历丰富,待人真诚,而且总能从另外的角度给人以启发,将孟钊从钻牛角尖的状态中拉出来。最主要的是,从当年陆时琛主动找周明生帮忙、周明生不久前在饭桌上训导陆时琛的情况看来,周明生对陆时琛应该是有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