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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2 / 2)


  看她愣神,他的吻又再次向她袭了下来。火热的唇舌勾住了她,搅动着她的心,一点一点的跟着往下沉沦。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南若寒,我被雪蝾咬了……”

  猛地,她的脑中再次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可这一次,却是和以往的片段完全不同!

  她似乎还只是十三岁的样子,而他,亦是比如今更年轻一些。他们好像在雪山相遇,而她看到他,正痛苦的躺在皑皑的白雪堆里。

  他们见过!

  她真的忘了!

  她忽的一把将他推开,制止了他将要进行的下个动作,瞪着大眼寻望着他。

  “你被雪蝾咬过,是不是?你中毒了,躺在雪地,是我碰到了你……”她亟不可待的想要听他回答,为什么,她失忆了她自己不知,可他却和她早就相识!

  他还瞒着她什么!?

  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果然,听到她的问话,他的脸色骤然大变。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三年前?你去过白皑山,对不对?你去那做什么,我其实失忆了对不对?我忘记了什么?”她揪着他的衣襟,不断的向他询问。

  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可他明明知道过去,却仍是对她只字不提。

  他,藏得好深!

  南炎睿的目光也在此刻暗了下来,双手放开了对她的桎梏,缓缓的从床上撑着坐起。

  她也跟着起身,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襟裙摆,坐在原位静静看他。

  似乎出现了片刻沉静,只听得风雨依旧在窗外沙沙作响,树木被刷得齐齐向一旁倾倒,就像要被人连根拔起。

  风,真的好烈。

  只见他一直保持着沉默坐在床边,挺直的背立了半晌不曾有过半分挪动,是在犹豫,还是思考。

  “是的,三年前,我奉师父的命去白皑山寻找世间奇药之一的天脉,我们就是在那时相遇,也是在那时,我被雪蝾咬了一口,差点死在那皑皑的白雪堆中……”

  她一怔,听他说到他因此差点死去,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

  可他居然会去白皑山寻找天脉?那天脉和地脉是世间最稀罕的一对奇药,而她们白皑山,恰恰生长着这两种植物。地脉是“地突灵泉”的珍品,百年也见不到几次,但一旦生长就是几株一起。而天脉则是“浮灵天池”的产物,其形状类似蝾螈,通体透明,茎脉中甚至布有血丝,三十年生长一次,一次仅有一株。天脉和地脉都能使人功力净增,驻颜益寿,也都有祛病解毒之效。但地脉主内,天脉主外,所有外伤,在用过天脉之后都能神奇复原。若二者合用,内外兼治,几乎能达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只不过,要寻找天脉,却比地脉还要难上加难。

  和地脉不同,天脉天生就拥有它的守护者——雪蝾。

  雪蝾是生长在白皑山雪地里一种含有剧毒的爬行动物,它全身泛白如雪,不会被一般人察觉。而它的体型虽然只有拇指般大小,可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就相当于被数十只毒蝎蜇到一般,全身上下都会出现蚀骨的痛,直到毒性穿心,让人在剧痛中渐渐死去。

  那是极为痛苦的死,比那“一鸠红”要承受的还要更多!

  想到这,她更是不自觉的伸手握住了他的臂膀,他,被雪蝾咬了,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告诉我,告诉我你是怎么脱险的,你身上的毒,解开了吗?”

  他面上忽有一丝不自然的颤动,然后从床边走了下来,缓缓的来到被大雨微微溅湿的窗下。她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大红的蟒袍在暗处亦是分辨不出原来的色彩,却巧妙的将他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师父太悟真人,身平最爱寻找奇药,他为寻到那天脉,可是足足的等了三十年。也就在他收我为徒的第七年,他便派我下山去寻。那也是我第一次下山。”

  他顿了顿,手指不经意间攀上窗棱。

  此刻的大雨已经连成一道白墙,遮住了窗外的一切事物。厚重的雨幕印在风千雪充满回忆的眸中,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在白皑山最鲜少有人踏足的地方,发生的一段她本不该遗忘的相遇。

  十三岁时的她,同样也受母亲的命令去白皑山的另一头寻找天脉。

  可是,有一个人的动作比她快了。

  那是穿着一身清雅出尘的雪青锦袍,艰难的躺在崩塌的积雪中苦苦挣扎的俊美少年。她见他死死的抱着裸足,紧咬的唇瓣几乎要渗出血来。很明显,他是中毒了,雪蝾的毒!

  可她还是走到前面问他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抬起清亮又迷人的桃花眸,因为剧痛,那好看的眉毛微微的拧成了团。

  “我叫南若寒,我被雪蝾咬了……”

  他的声音竟也是如此的好听,她听得有些入了神,却还是站着无动于衷。这白皑山从来都很少有男子能上到这来,更何况,还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太多的少年。

  “南若寒是谁?”她又问了一句,只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好判断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敌人。

  他脸色有丝丝的苍白,却又因为她的提问而不得不再看向她。

  “我是皇子……是南陵国的二皇子,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有雪蝾,你快离开……”似乎是毒性又发作了,他好看的眉眼再无法好好的向她睁开,身子不断的在雪地打滚,却怎么也不发出一声。

  她很意外他居然还顾及到自己的安危,可他不知道,雪蝾是不会接近她的,更不会去咬她。

  “我叫风千雪,这雪蝾就是母后要我养的,为的就是守护这三十年只生长一株的天脉。前段日子我发现它们都偷偷从我身边离开了,母亲就说,定是天脉长了,才要我来寻的。没想到,它被你拔了。”她看到他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株透明的东西,好漂亮,就像红发水晶一样,里面的脉路如此清晰。

  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他再次睁开了他迷人的眼,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这雪蝾,居然是你养的……”

  不知他是在嘲笑自己的活该,还是不幸,可他并没有求她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