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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1 / 2)





  池西抬手又招来了一道天雷,这一次,麻老道整个人都站不稳了,身前都是他自己吐出来的血,只能跌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池西又问,“现在呢?”

  麻老道:“……”

  眼见池西又抬手,他终于抬手,示意她慢一点。

  池西见状,招来了雷电,却是让雷电盘踞在半空,滚滚乌云压在离火观上空,完全没有要散去的意思,尤其是那一道雷电还时不时探头,随时都有要劈下来的错觉。

  麻老道艰难开口,“前、前辈是帮理。”

  池西挑了挑眉,“继续往下说。”

  麻老道痛苦闭上眼:“……离火观纵容长老以权谋私,丹霞观要不到公道。”

  到了麻老道他们这样的境界,是非观已经模糊,他们自有一套是非曲折的观念,但所有的这一切都建立在离火观的脸面上。

  而离火观弟子待遇,长老作为以及观主之流,代表的就是离火观的脸面。

  让麻老道当着在场所有弟子的面承认是离火观这边的错误,承认离火观以权谋私,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来的难受,但是他怕池西真的把他劈死。

  两百多年的修炼,他好不容易摸到半仙的门槛,只差临门一脚,他就能够凌驾于道门之上,追求一个更高的境界。

  他不甘心就这样前功尽弃!

  池西见他承认,挥了挥手,盘踞在离火观上空的乌云瞬间消散。

  粗壮的雷电闪烁了几下,才恋恋不舍的消失,仿佛遗憾自己没有能够劈下来。

  天空重新放晴,露出太阳,十分亮堂。

  现场所有的离火观弟子都在愣神,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就算不知道对方是谁,也能看出麻老道是比观主瞿华更厉害的存在,但他却在池西的雷电之下亲口承认了离火观的错误。

  “你承认,那就行。”

  池西退开一步,绕过他一直走到离火观大殿门口,手中的戒尺仍然没有收回去。

  麻老道恍惚中,听到池西举起戒尺,声音不带任何的情绪,没有一丝愤怒或是别的情绪,平静无波。

  “离火观弟子丁权联合青木观邓通达,两人谋害丹霞观观主,又有离火观有意包庇,蓄意破坏道门规矩,两人皆皆废除道行,参与包庇人员修为折半,诚信悔过弥补后方可恢复。”

  “今,就地判,离火观闭观一年,观中所有弟子在祖师爷面前虔诚忏悔,任一弟子不得私自接单,违者,以废除一身道行处理。”

  池西手中的戒尺上升至半空,突然化为齑粉,随着灵气形成的风飘散在离火观的大殿之前。

  所有人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知道池西刚才顶下的那些规定都得照做,否则处罚也会成真!

  麻老道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道袍,是自己道行折损一半后无法压制住被雷劈以后的伤势,吐出这一口血以后,他就更加虚弱了,完全没有最开始的高手风范。

  直到这个时候,麻老道才知道池西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归元派这么多年都没有拿出这个东西,即便是在他们被道门除名的时候,当时离火观还派人跟归元派提出过条件,以此为交换,让归元派继续呆在道门,却被老观主一口拒绝。

  当时归元派捂的紧的东西,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第94章

  麻老道用尽最后的力气抬头,只能看到池西被风吹动的衣角,那种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他清楚意识到离火观提踢到了铁板。

  那把戒尺上集结了道门有史以来的所有规则,传闻是道门建立之初时,几大观主合力炼制,拥有它,就能够掌握道门的至高规则,拥有惩戒道门的权利。

  可这把戒尺却落在了归元派手上。

  以前,归元派历任观主都是惊艳才绝之辈,没人敢动他们,他们也从未动用过这把戒尺,直到近几代,归元派逐渐没落,一代代观主实力都只能说是不错,不足以震慑住道门时,他们才打起了戒尺的主意。

  离火观不是第一家觊觎戒尺的道观,也不是最后一家。

  只是归元派把戒尺藏的严实,根本没人知道它在哪里,要不是听说有一家中等规模的道观,不知道是在谁的指使下派人前往归元派偷取戒尺,最后却落到一个在山林里深陷鬼打墙,连前往营救的人站在旁边都无法唤醒他,最后十天半个月以后,他才被人发现倒在山下,奄奄一息。

  那名弟子身上还写这一张纸条——若非归元派观主自愿送出,再有下次,一律打死!

  从此,大家伙都明里暗里逼迫归元派,就是为了得到这把戒尺,但归元派的那位老观主实力只能说是不错,人却倔强到一流的地步。

  他到死,都没有拿出过戒尺。

  他死后,麻老道也暗地里去过归元派,却发现道观不见了!

  那么大一座道观,全然消失在了山上,而原本道观的位置长满了参天大树,根本不是十几天能够长成的,道观消失的没有一点头绪,好像完全没有出现过。

  麻老道怎么也没有想到归元派看着断了传承,还能冒出池西这么一个人物来,她为了惩戒离火观,竟轻而易举的就把戒尺给用了。

  甚至——戒尺化为齑粉,从此不存在了!

  麻老道眼见自己执着的东西完全不复存在,最后吐出一口血,终于彻底晕了过去。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归元派上下根本没有想过要用这把戒尺,在池西死后,戒尺就成了陪葬品,放入她的骨灰盒里,直接埋进了归元派大门口的土里。

  池西特意转道去滦山乡就是取出了骨灰盒里的戒尺,又把骨灰盒给埋进去了。

  一个瞿华,一个麻老道,两个人分别躺在两边,在池西的震慑下,没一个人敢上去扶一下。

  池西扭头看向冯胜,“这种结果还能接受吗?”她语气柔和,完全不像之前那么冰冷。

  冯胜受宠若惊,一脸懵逼,他麻木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