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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节(2 / 2)


  池西在他们周围设下障眼法,屏蔽了汤崇后,才把许肇也参与进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她不明白的是,许肇身为三代观主,同样也是死了那么多年了,不过他比较倔强,听观观说他嘱托后来的徒弟,在他死后就把骨灰洒在了江河里面,根本不愿意埋在道观门前那一片地里面。

  池西当时也没想太多,毕竟这都是个人意愿。

  她活着的时候笼统收了两个徒弟,第一个徒弟死了,第二个便是许肇,后者天资也高,一口气能吃三碗白米饭,多的时候甚至能吃五碗,每天好像除了吃和修习术法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念想。

  池西一直觉得他还挺省心的。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姜阜听完以后:“……”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他徒子徒孙的事儿,难怪他那些卜算没有能够排上用处,他们归元派早年辉煌的几代里同样包括了许肇,他是和池西路子最像的一个弟子。

  融汇了百家之长。

  看似憨厚,实力却不差。

  姜阜看了眼池西,“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知道汤崇这人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就这么把汤崇交上去,难保他不会直接就把许肇卖了,说不定还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许肇头上。

  到时候许肇身上的烂摊子可就说不定了。

  比如,突然死而复生,诱拐看守宝库的守门人,扰乱阳间秩序……随便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就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姜阜知道池西的脾气,这个时候也不跟她拧着来,当时她那大徒弟死之前,池西跟他意见分歧,大吵一架,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愿意到上头来,只留在地府过日。

  如今涉及到了另外一个徒弟。

  姜阜觉得自己还想要池西这个徒弟的话,就不能提她做什么决定。

  池西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想先把汤崇关押在地府,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姜阜哪里敢反驳她的话,只催促了她,“那你动作可得快点,那几派的势力看着空了一半的宝库可坐不住了,最近想要派遣不少人下来,不过过程有点麻烦,但顶多只能再拖一个星期。”

  池西点头表示知道。

  姜阜收了那三炷香的香火,很快从石像回去了。

  供奉室内只剩下了汤崇一个人。

  汤崇眼看着池西朝他走过去,随手打开了鬼门,直接把他一并拖进了里面。

  他看着周围弥漫着的鬼气,又是这熟悉的黄泉路,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归元派祖师爷出来以后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徒弟”,不是徒孙也不是哪一代的观主。

  祖师爷的徒弟,许肇的师父。

  这不都是同一个人?!

  她怎么就还阳了?!

  那许肇这千辛万苦的是为了什么?

  第215章

  汤崇被自己的猜想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只能震惊地看着池西。

  池西从头到尾都没准备跟他隐瞒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好躲躲藏藏的,毕竟她还阳是过了明路的,那些欠款也不是白还的。

  但是汤崇却不知道。

  死而复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否则他跟许肇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道行深厚的人,还阳限制极多,偷摸的还阳很有可能会被发现;道行浅的,或者没有道行的人死后,如果没有转世,魂体早晚会消散,也就不存在什么转世、还阳之说了。

  汤崇成名的时候,池西已经死了,他却仍然听过池西的威名,甚至一直持续多年,直到他死的时候,池西仍旧是玄门中一个难以超越的人物。

  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她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还阳?!

  汤崇不停看向池西,就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答案来,偏偏池西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别说是猜到她内心的想法了,就连情绪都无法感知。

  池西直接把汤崇关押到跟无极剩下的肉体所在的同一间牢房里。

  汤崇整个人都压到了无极的肉身,他脸色一变,终于明白为什么池西会守株待兔,专门等着他逮住,原来是这几天无极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是因为他已经被逮住了。

  他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想的最多的却是早知道如此,何必在池西面前咬紧牙关,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在猜想到池西的身份后,他已经任由自己躺平了,一想到他曾经听说的那些关于池西的实力和性格,他就觉得自己真的蠢。

  池西看了他一眼,也还没有开口。

  汤崇察觉到她视线的那一刻,自己就先兜了个底,“我看许肇就不太正常,他一直都叨念着你……他师父偏心,只偏宠那个死了的人,说他入门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要不是对方死了,自己都没机会入门。”

  池西:“……”

  她还真没看出许肇那个憨厚的性格下还有这么脆弱的想法。

  汤崇还在说,“我觉得他有问题,是因为他说他师父偏宠的表现就是打人,他那个死了的师兄不知道被打过多少字,管教甚是严厉,但是到了他这边,却是连顿打也没有,还被放养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池西,对方要是没有什么表示,他心里已经佛了,心道果然跟传闻中那样,池观主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也就只有她那个宝贝徒弟死的时候,她才表现出了情绪波动吧?

  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脸上丝毫不敢表露出什么来,“我觉得他思想有问题,这怎么还盼着打呢?以前嫦儿与我相处的时候,温声细语,别说要打我了,就算我科举失利,她也没有一句重话,只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给我,就希望我能够放宽心。”

  池西冷漠地看着他,“是吗?苏嫦平日里待你好,所以你在面对自己的利益时,毫不迟疑地选择了自己,要了她的命?”

  汤崇哽住,这会儿听到池西的冷言冷语,他也不觉得被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