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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第1节(2 / 2)


  圣洁,美丽,让人既欣赏他的出尘,又想将他拉入这万丈红尘。

  容泽已经循声望来,清妧忙上前行礼:“拜见师叔。”容泽与她这具身体是师叔侄的关系,只是来往不多。

  “起来吧,”容泽向下首的椅子指了指,“坐。”

  清妧顺从落座,然后问:“不知师叔身体可好些了?”

  “我已无事,师侄不必担忧。”容泽淡淡道,虽不热络,却也不像之前那样冷漠。

  他看向手中书册,问:“我听闻这佛经是你亲手所抄,可知原本在哪?”

  那书册是清妧上次来探望时所赠,当时她与众人一样,并没能进到容泽房中,只是凭着报答救命之恩的借口,强行留下了那本佛经,小童见只是本书册才答应帮她转递。

  一本手抄的佛经释义,连封面与出处都没有,容泽刚拿到时颇有些疑惑,可仔细翻看过内容后,却不禁被其折服。

  他这些年博览群书,佛经道经更是读了不计其数,却从没见过一本书可以将常见的佛经解释得如此通透,语言简练,回味无穷。

  他少有地生出几分期待,却见下首的清妧摇了摇头。

  “那是我年幼时在集市上买的残本,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看过便丢到了一边,后来想找时,却发现市面上再找不到这样的佛经书,只能凭记忆写出一些片段。”

  当年如来佛祖为众天官讲学时的口传佛法,凡间的世面上自然没有,也多亏了没有,她也才能凭这个敲开容泽的房门。

  容泽有些失望,收回视线看着手中书册:“……可惜了。”

  清妧附和着,然后又低调地补充:“我这些天还在继续回忆,倒是又想起一部分来,只是还需系统性地整理一下,才好拿来给师叔看。”

  容泽仍是那副清冷自持的样子,覆在书册上的手指却忍不住动了动。

  清妧低下头,勾起唇角。

  容泽素来不喜欢别人亲近,如今却因为一本释义,准了她进来探望,还默许了她下次再来——

  果然人在喜欢的事物面前是会放弃某些原则的。

  “有劳师侄,”容泽许是不习惯接受别人的东西,想了想又道,“藏宝阁甲字五号室中,有我游历时寻到的一些物事,你找幼林拿我的牌子,进去挑些喜欢的吧。”

  他们宗门名曰太玄宗,乃如今凡间的第一修真门派,其藏宝阁中更是只贮藏一阶以上的天材地宝,容泽竟然让她自己挑,可真是大手笔。

  不过眼下容泽就是给她再好的东西,她也不要。

  “师叔为清妧受伤,清妧为师叔做什么都是应当。清妧愿为师叔誊写佛经释义,还愿为师叔侍疾,以身相许来报答师叔。”

  容泽大概没料到她这突如其来的火热,微微怔愣后,脸上神情瞬间变得冰冷:“不必。”

  “不必侍疾,还是不必誊写佛经释义?”清妧继续问。

  容泽:“……”

  他目光冷冷在清妧脸上扫过一圈,想与往常一般用态度直接回绝。然而这个少女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拒绝,迎着他不善的脸色还笑了笑……完全不像能默写出佛经释义的人。

  “不必以身相许。”

  -

  从容泽的静安居中出来,清妧暗自感慨,孤辰寡宿果然不像话本子里的男主那样,多情又温柔,捡到个帕子都能来往出情愫。

  月老此番安排她下凡,不仅是想以情劫磨炼她的心性,还给她安排了任务——

  让凡间的孤辰寡宿对她动情,改变他们“命得华盖”,却“几世孤寡”的命运。

  只要孤辰寡宿动了情,便可以重新生出连接他人的红线,等再转世之后,便不会继续孤单一人。他们都是为造福凡间才会得此命数,帮他们重造红线乃是大功德一件。

  下凡前,清妧翻着孤辰寡宿的名册,毫不犹豫选了其中最好看的三个,容泽便是其中之一。

  被拒了倒也算在意料之中。

  以身相许的盘算落空,怎么也要先把这救命之恩报了——还了人家的恩惠,才好理直气壮图人家美色。

  清妧心中算盘打得响亮,一码归作一码,隔几天便带着誊抄完的《佛经释义》和一些灵药再来拜访。

  说来奇怪,那时绯铁麒麟只不过是爪子在容泽肩上拍了一掌,并不是什么危及性命的伤势。可清妧的伤都早早痊愈了,容泽却依然还要休养。

  清妧特地去问过医术一绝的掌门师叔,对方说容泽的伤只是好得慢些,并无大碍,她才放下心来。

  这次再见,果然容泽的脸色已恢复如初,整个人如同精致的暖玉,一个抬眼的动作都让人觉得光华流转。

  清妧上前行了一礼,先是恭喜容泽身体大好,然后献上《佛经释义》和灵药:“师侄已经能记起来的全部写下,特来献给师叔。”

  容泽似是没想到她会继续将剩下的释义写给他,毕竟那天他拒绝了她,再见总有几分尴尬,可到底抵不住释义的诱惑,便伸手接过,翻看起来。

  这一本与上一本凑到一起,刚好完整地解释了《佛说三世因果经》。

  他翻看片刻,越发爱不释手,只是前面刚刚拒绝了人家,这会儿并不愿再收人东西。

  “师叔救命之恩,师侄铭记心间,以《佛经释义》聊表谢意,还望师叔不要嫌弃。”

  清妧的话适时解开了容泽的小疙瘩。

  他将两本《佛经释义》摞在一起放好,转头看着她道:“绯铁麒麟在密云镇作恶多年,即便没有你,我也要斩杀它,你不必总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今天收下你的书,你便不欠我什么了。”

  刚收下东西,便迫不及待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