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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94.夜行火车,极限录像(1 / 2)





  几个小时后,陆忆风从噩梦中惊醒,一名中年女选手变成一只巨大的啮齿动物,冲着他扑过来。

  他猛然惊醒,披上睡袍,尽力平静下来,好让一身的鸡皮疙瘩落下去。

  待在包厢已经不可能了,他想喊人来给他弄点茶或热巧克力或别的什么。兴许史密斯还没睡,嗯,他肯定没睡。

  他从女仆那里要了热牛奶,这是他知道的最有镇静作用的饮品。听到放电视的车厢传来的声音,他走过去,发现江琳琳在那里。

  她身旁放着艾菲找来的以往绝地求生的录像带。陆忆风认出其中一盘是阿伯瑟特获胜的那一年的录像带。江琳琳看到他,站起来,关了录像。

  “睡不着?”

  “睡不了太长。”陆忆风说。想起了离他越来越远的夹缝地带,那个老妇变成的动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想聊会儿天吗?”江琳琳问。有时聊天确实有用,可他只是摇了摇头,一想到还没开赛就被对手困扰,他感到自己很脆弱。

  江琳琳向他伸出双臂,他们立刻抱在一起。自从宣布绝地极限赛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对有亲昵的举动。

  前一段时间,江琳琳更像一个严厉的教练,很严厉、很坚持。史密斯跑得越来越快,吃得越来越多,他们对自己的对手也越来越了解。

  恋人?算了吧,她甚至懒得假装成陆忆风的朋友。趁她还没有命令他要继续加油干,陆忆风用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他把江琳琳拉得更近,脸埋在她的头发里。他的嘴唇触到了江琳琳的脖颈,一股暖流从他触及的一点散开,传遍了她的全身。

  那感觉真好,太好了,他们知道,他们绝不会先放开彼此。

  为什么要这么做?陆忆风已经跟高静道了别,很肯定,他再也不会见到她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会伤害到她。

  她要么看不到,要么以为陆忆风是在摄像机前的表演。这么想,至少,他的心里还轻松些。

  一个女仆拿着热牛奶走了进来,他们只好分开。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的一只瓷壶盛着热气腾腾的牛奶,旁边放着两只杯子。“我多拿了一只杯子。”她说。

  “谢谢。”陆忆风说。

  “我在牛奶里加了一点蜂蜜,甜一点,还放了一点调味料。”她说道,一边看着他们,似乎还有话要说,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她怎么啦?”江琳琳说。

  “他为我们难过,我想。”陆忆风边说,边倒了些牛奶。

  “说真的,玩家们也并非都愿意看到咱们或其他胜利者再去参赛。”陆忆风说,“他们已经爱上他们的冠军了。”

  “我猜,血腥搏杀一开始,他们就不再想什么爱不爱的啦。”江琳琳平淡地说道。

  是啊,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没时间想的,那便是绝地极限赛会如何影响玩家们的情绪。

  “怎么,你还要把所有的录像再看一遍?”陆忆风问。

  “说不上,我只想再粗略地看一遍,熟悉一下各个选手的生存技能。”江琳琳说。

  “下一个是谁?”他问。

  “你选吧。”江琳琳手里举着盛录像带的盒子对他说道。

  磁带上标着比赛的届份及参赛选手的名字。他翻来翻去,突然发现一盘没看过的录像带,上面标的届数是二十四,也就是第二届绝地极限赛,而胜利者的名字是史密斯。

  “咱们从没看过这盘。”陆忆风说。

  江琳琳摇摇头:“不,我知道史密斯不想让咱们看。既然咱们是一个团队的,我想看看也无所谓吧。”

  “也许咱们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陆忆风说。这么说着,他的心里觉得挺别扭,好像在窥探史密斯的隐私。但不得不承认,他对此很好奇。

  “可以不告诉史密斯咱们看过。”

  “好吧。”江琳琳表示同意。她放好录像带,陆忆风手里端着牛奶,坐在沙发上,两个人蜷缩在一起。一边喝着加了蜂蜜和调味料的牛奶,一边沉入到第二十四届绝地求生中。

  绝地求生的音乐奏完之后,录像中的另一名“总统”抽出一个信封,里面的卡片写有第二届世纪极限赛的规程。当时游戏gm有两名,除了巴泽尔外,克兹利夫显得年轻些,但却一样令人反感。

  他用跟玩家们说话时同样沉重的语调宣布卡片上的规程,为了隆重开启绝地极限赛,极限赛的选手数量定下为历届的两倍,但最后的生存者只有一名。

  电视编导立刻将画面切换到抽签仪式现场,画面上,主持人宣布了一个又一个入选选手的名字。

  录像播放到了夹缝地带,看到那些被选中的玩家即将参加绝地求生,陆忆风隔着屏幕都能感到那时的快乐。

  一个女人,不是艾菲,负责宣读着夹缝地带入选玩家的名字。她念出了一个女孩的名字,“梅丝丽”,这个女孩来自“夹缝地带”。

  摄像机搜寻到了人群中的她,她正紧挨着另外两个女孩站着,她们在为她祝贺,她们都长着金黄色头发。

  没有夸张,她确实很美。另一个与梅丝丽长得很像的女孩拉着她的手,可她长得也更像另一个陆忆风认识的人。

  “马奇。”他说。金发的女孩在他眼里都一个样。

  最后一个念到史密斯的名字。陆忆风看到他那时的样子,甚至比看到梅丝丽还吃惊,他年青、健壮,甚至算得上英俊。

  他的头发乌黑卷曲,那双的灰眼睛明亮有神,即使在那时,已透出咄咄的杀气。

  “你不会觉得是他杀死了梅丝丽吧?”陆忆风脱口而出。

  “那时有两百个人参赛,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江琳琳说。

  开幕式上,参赛者的彩车进入场地,选手们的镜头一闪而过,每个选手在录像中出现的时间都不长。

  由于史密斯是胜利者,所以片中完整展示了他和刘子琛对话的场面。在片中,刘子琛穿着他一贯穿着的金光闪闪的深蓝色晚礼服,不同的是,他的头发、眼睫毛和嘴唇是深绿色的。

  “那么,史密斯,你对于比赛选手超过平时的一倍是怎么想的?”刘子琛问。

  史密斯耸耸肩:“我看这没什么不同。他们会和以前一样愚蠢,所以我想我获胜的几率和以前的比赛没有太大区别。”

  观众发出一阵笑声,史密斯也冲笑了一下,他的笑既傲慢、狡黠又冷漠。

  “他毫不费力就能赢得比赛,对吧?”江琳琳说。

  第二天早晨,比赛开始,镜头从一名参赛选手的视角切入,观众看到他从飞机上跳下降落到地面,接着进入竞技场。

  竞技场里的景象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各选手的脸上也露出惊异的表情,甚至黑密斯也眼前一亮,但他很快又眉头紧锁。

  跃入人们视线的是一个美丽无比的地方,金色的血腥之角矗立在花团锦簇的绿色草坪上,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美丽的鸣鸟在天空中舞动着翅膀。